月光协奏曲

【江波涛生贺】轮回

＊文笔渣 ooc be

＊到最后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系列
＊最后当然是祝小江生日快乐啊！

“目标，十点钟方向。”

周泽楷按紧了耳机，从一旁的大提琴盒里拿出狙击枪。“命令，十秒钟后执行。”周泽楷给枪装上了消音器，然后对着瞄准镜，出现在镜头的是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笑容满面的和另一个人握手。“执行。”耳机里的声音传来，周泽楷几乎是立刻按下了扳机，收起枪，然后把它塞到琴盒里。周泽楷不需要看，仅凭直觉就知道这次的成功与否。“干的不错小周。”耳机里穿来带着笑意的温润声音，周泽楷不用看也能想到那人握着咖啡笑的开心。“嗯。”周泽楷应了一声，却因为想象到的场景勾了嘴角。“好了，小周。”那人似乎离开了座位，然后有什么硬物放在桌子上的声音“现在，下到二楼，第三排第五个储物柜有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换上它回来。”周泽楷是个行动派，进了电梯才回了话，背上琴箱他就像个年轻的演奏者。

周泽楷在储物柜里找到了衣服，带帽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等到周泽楷换完衣服出来之后，几乎和人群融为一体。可惜这个身高太出挑，让又是个衣架子，什么衣服都撑的好看，就算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也衬的与众不同。周泽楷只得背上琴盒就匆匆往外赶。不然，不知道会被渐渐聚集过来的女生堵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耳机里传来笑声，周泽楷这才发现耳机并没有关闭。“江！你笑我。”周泽楷的话语里带了几分委屈，而江波涛通过摄像头却清楚的看见了周泽楷弯起的嘴角。“小周，骗人不好。”江波涛点破了周泽楷的骗局，预料的看到了周泽楷失望的神情。“不过小周，我提醒你一句，你身后的女生要追上来喽。”江波涛笑着说到，周泽楷则是转头看了一眼，选择立马开溜。


到组织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周泽楷的发丝染上了金色。进门的时候倒是被吓了一跳，杜明这个活宝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孙翔，一左一右在周泽楷进门的时候给他炸了个礼花。周泽楷满头都是彩色的纸条。周泽楷只是好脾气的把头上的纸条扫掉，然后笑着拿出手机给经理发了条“杜明，孙翔，加训。”的消息。不过这两个当事人现在可还不知情，正和其他人打闹呢。周泽楷的目光看向一旁背对着他，安安静静的江波涛，莫名的起了坏心思。周泽楷消无声息的走过去，然后怕了一下江波涛的肩。“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周泽楷往前探头一看，江波涛自己拿了个甜甜圈在吞独食呢！周泽楷一口咬上剩下的半个甜甜圈，然后在江波涛怨念的表情下，去给他到了杯水。


周泽楷属于的组织是轮回。

S市有名的外贸企业，当然，这只是表面上。谁能相信一个小公司能在两年之内靠正当手段迅速成为一个跨国集团？

讲给轮回的老总他都不信好吧。

轮回是个走私军火的组织。公司有个部门，执行部。其他部门的人估计以为这里是执行命令之类的地方。不过确实是执行命令。但是却是些刺杀或者互送军火的任务罢了。

队长就是周泽楷。既然都是队长了，没什么绝活可站不住脚。周泽楷玩的一手好枪，两把改装过的左轮，左右各一把。命中率极高，至今没有失手过。自创的三步枪体术更是使他近战强悍。

江波涛是副队，主要负责队里战术训练以及沟通。虽然主要是和电脑打交道，但是江波涛有把匕首，大概一掌长，平时藏在长靴之中。如果说周泽楷和孙翔是轮回最强悍的搭档的话。江波涛和周泽楷就是最默契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这样的组合，对敌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那群人竟然敢抢我们的货，怕不是不知道队长的厉害。”杜明把一只手搭在吴启的肩上。吴起一把拍去杜明的爪子，然后从桌上拿了罐可乐打开“可能他们没长脑子吧。”吴起笑嘻嘻地说到。“我跟你们讲，当时队长的准头真是可怕，正中眉心！”当时化身为围观群众保护周泽楷安全的吕泊远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杜明和吴起看自己录的视频。

门轻响了一下，方明华进来了。正在打闹的三人停了动作，毕竟方明华方太后谁不得恭恭敬敬的。就连抢甜甜圈的周江二人见了方明华都得打声招呼。

不过方明华可是有家室的人，最近一直有不干了的心思，准备跟这个圈子断的干干净净。
“小江，明天晚上有货要送，你和小周一起去。”方明华看了眼手机说到。然后像找什么人一样，手指在屏幕上点击。“知道了方哥。”江波涛回了一句，见抢不过周泽楷，索性起身准备去冰箱再拿一个。周泽楷见状也起身，一把环住江波涛的腰不让他走。正准备偷偷溜走的杜明几人见状默默转过身去。方明华撇了一眼淡淡地说到“年轻人啊，要淡定。”只有刚才出去上厕所的孙翔一脸状况不明，脱口而出一句“我操，队长你干嘛搂着副队的腰。”

结局应该不用说了吧。让我们为小孙同学默哀三分钟。


等到真正两个人能独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大概九点多的样子。周泽楷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这时江波涛拿着两罐啤酒站在他的房门门口，问周泽楷要不要去天台坐坐。周泽楷欣然应允，因为想着天台有风，所以连头发也没擦，只是套上了外套就和江波涛走了出去。

天台上的风带着凉意，周泽楷打了个寒颤，头发上的水滴进了衬衫。江波涛打开了啤酒罐，没急着喝，只是拿着它把双手伸出天台，眼睛看着楼下以及远处闪烁的灯光。他的侧脸半边隐入黑暗，眼睛却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光芒。周泽楷也只是沉默着把啤酒打开，一下子灌了大半瓶下去。周泽楷明白，此刻江波涛应该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周泽楷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放空了脑子。“小周。”江波涛忽然唤他，声音低沉嘶哑。周泽楷回头，看着江波涛略带苦涩的表情。“你说我们是不是永远只能待在黑暗之中啊。”江波涛抬头，把啤酒灌入喉中，口腔里瞬时充满了酒液特有的苦涩和刺激。江波涛一下子把一罐啤酒都灌完了，有些没来得及咽下的酒液顺着酒液流淌过喉结，江波涛顺手把啤酒罐捏瘪丢到一边。

江波涛此刻站在建筑物的背阴处，还真颇有几分置身于黑暗的味道。“不会的，江。”周泽楷上前把江波涛从角落里拉了出来，周泽楷这般聪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江波涛所言的黑暗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意思。“一定会出去的。”周泽楷拉着江波涛的手，表情真挚。月光撒在江波涛的脸上，江波涛的眼睛垂着，使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嗯。”江波涛应了一声，抬头带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江波涛知道，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是何等艰难。

“小周啊，总觉得明天的任务不会太安稳呢。”江波涛转移了一个话题，打趣着说到，刚才的苦涩表情早都烟消云散。“不会的。”周泽楷把江波涛拉入怀中“一定会成功的。”周泽楷把头搁在江波涛的肩上，还带着些许水滴的发丝染湿了江波涛的衬衣。江波涛的声音低沉，像是从远方到来“嗯，会成功的⋯”

“唉小周，你说这次结束后我们向上层要求退出吧。”江波涛离开了周泽楷都怀抱，用着他那深入海洋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周泽楷。“好。”周泽楷笑着说到，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霓虹灯光“带你，在灯光下。”

“小周！你刚刚为什么把头靠在我身上啊！衣服都湿了。”江波涛夸张的大叫。周泽楷片刻之后就理解了他的用意。“我不是故意的。”周泽楷语气颇有些委屈，但是却抑制不止的上扬唇角。


“所以说那一切都是假象啊。”


周泽楷仓皇地躲在墙壁的后面，江波涛因为刚刚帮他挡了枪，此刻右臂血流不止。江波涛忍着痛从衬衣的衣角撕下布条，用它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小周，我没事⋯嘶，你去送货吧。”江波涛带着痛苦的笑意向着周泽楷说到。周泽楷自然是不愿的，可是他也清楚江波涛是个多么执着的人。“你照顾好自己。”周泽楷沉默了一会没说话，片刻后带着担忧说到。“我你还不放心吗？”江波涛显然是想调侃两句“诺，我有这个。”江波涛从长靴中把匕首拿了出来。擦拭着上面不知何时粘上的血迹。周泽楷显然还是不太放心“我马上回来。”周泽楷一边给枪上膛一边说到。“祝你好运。”江波涛在这种情况下还笑了出声。“嗯。”周泽楷匆匆的答应了一声，径直走出去。

哪些人来追杀他们，周泽楷再清楚不过。

周泽楷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的阴影里。那边匆匆闪过的人影，袖章上轮回的标志清晰可见。周泽楷不明白为什么组织会选择追杀他们，但如果伤到小江半分，周泽楷想起江波涛右臂上的枪伤，眯起了眼。

不可饶恕。

周泽楷躲在暗处，外面正在移动的人影并没有发现他这匹隐藏在黑暗中的野狼。砰的一身枪响，对面的人已经了无生息。而周泽楷则是慌乱地丢下手枪，向着来时的路跑去。

周泽楷的耳朵何等灵敏，在他枪发声的同时，从身后传来同样一声枪响，周泽楷没来及思考。只当是组织那些人发现这边有骚动。但是子弹打中肉体的声音又是那么清晰，周泽楷仔细一想。不对，枪声是从江波涛那边传来了。
周泽楷有些仓皇，等到他跑到江波涛身边的时候，江波涛早已倒在血泊之中了。心脏中枪，一击致命。从他的脸上还能看出惊慌无措。周泽楷的脑子一下子就蒙了。“江⋯”周泽楷颤抖的声音回荡的房间，可是却无人回应。这时枪械上膛的声音传来，周泽楷本能的掏出枪指向身后。那人穿着轮回袖章的作战服，看样子是轮回的人。

“你杀了江？”周泽楷的语气里带着愤怒，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是我又怎么样。”那人显然无所谓，对于周泽楷的威胁，他恍然不知。“你！”周泽楷被他这么一刺激，手上没控制住，子弹向着那人的面门袭去。周泽楷本以为自己可以一枪打爆他的头，却没想到对方像是早有预料般，一个偏身。但是子弹还是撩起了他的头发，连带着，把他用以遮面的黑布一并撩去。那人的脸庞暴露在周泽楷的面前。周泽楷十分惊讶，因为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站着一个江波涛。

周泽楷又转头一看，江波涛的尸体又确实在那无误。周泽楷的思绪有些混乱，那个江波涛却开了口。“别想了，我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江波涛’。”那个江波涛把玩起自己的手枪“准确的说，我是存在与你这个臆想之中的‘江波涛’”
见周泽楷一脸的疑惑，那个江波涛举起枪对着他，黑漆漆的枪口并未能使周泽楷的情绪稳定下来。存在于臆想？周泽楷的散乱的思绪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所有的线索联系在一起，一步步向着那个真实但却又可悲的答案靠近。显然那个江波涛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难道还是想不起来吗？”那个江波涛轻蔑地笑出声，“一个星期之前，江波涛，就在这里，被轮回的追杀队伍，围剿至死。”那个江波涛的嘴中吐出这样一句话，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周泽楷的脸色变得苍白“你闭嘴。”周泽楷这句无力的命令并没有使那人停下叙述。“你一直活在梦里知不知道？那个江波涛还活着的梦。可惜他早死了，还是在你面前死的啊。”那人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可惜。

“怎么样，你还想沉浸于臆想吗。”‘江波涛’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鄙夷“啧，真是看错你了。”然后起身径直向着前方走去。前方是一片刺眼的白光。“你等等！”周泽楷连忙起身，他忽然有一种预感，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而江波涛只是一直向前走着，在踏进那刺眼的白光之前，他顿了一下身子“小周，要好好活下去啊。”江波涛转过身来，眼中似有泪光。周泽楷这是到时停下了身，刚才江波涛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和不屑。而此刻，那双眼睛又重新变得温和起来。

“你是谁！”周泽楷大喊。但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比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毅然踏入白光之中。


周泽楷从梦境中惊醒。

一旁的方明华见了倒是开心的很，可是无论他问什么周泽楷都不回答他。“江呢。”方明华像是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样。叹了口气“小周，斯人已逝⋯”周泽楷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白的刺眼的床单。方明华见他这幅样子，默默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命运好像和周泽楷开了巨大的玩笑，在他认为马上要逃离这个黑暗的现实时给予了他重创。折断了他的羽翼，希望他重新跌回污泥之中。
可，周泽楷又为什么要让他如愿。“江。”周泽楷亲吻着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那是江波涛昨晚上谈话的时候给他的。

“代替你，活下去。”

后来，周泽楷伤愈合了。方明华告诉了他江波涛的墓地在哪。那天，周泽楷从没有如此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形象。毕竟以前都江波涛帮他搭配的，周泽楷给自己系上领带，是如江波涛眼睛般的深蓝。周泽楷捧着一束玫瑰，鲜红的花瓣，好像还带着些许露水。

周泽楷把花放下，然后对着墓碑上的人绽开笑容。“我来看你了。”周泽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蓝的小盒子。把它打开放在墓碑前。是一枚戒指，内环里刻着周泽楷名字的缩写。“我也有。”周泽楷笑着举起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有着另一枚戒指，款式并没有和墓碑前差别很大，只是内环刻的是江波涛名字的缩写。


“我爱你。永远。”